ALIX非黑即白

『你不再是我的束缚,我的枷锁。』
非常开心的跳了蓝a坑。裘克我吹爆啊啊啊啊!

【杰裘】从一而终(4)

*私设的背景里裘克是幼年流落到伦敦的美国孩子,在当地孤儿院长大。杰克是英国贵族的小少爷,后来家境没落成为医生。
*第一次写互怼组有点找不到感觉。裘克性格简直卡死我。
*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以上。能接受请↓





裘克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隐约中仿佛有人在尖声大笑,有人惊讶的说了一句什么,又有人一直不停的呢喃着什么,像是念经,又像唱歌……眼前渐渐出现了光。各种各样的光,从黑暗中闪了过去,细碎凌乱的牵扯了整个人的脑仁都要疼了起来。什么东西不安分的在眼球后面冲击着跳动着,候鸟掀起翅膀的涟漪,音乐会上鼓点声声的震颤,全部交织在一处扰的他不得安宁。

但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在质问着他。有什么在催促着他。渐渐的,裘克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在混乱与虚浮的表象里,一层更冷静,更坚定的东西缓慢却清晰的崭露头角。那是他的意志,是他得以生存至今的求生欲。

他又一次在熟悉的器械碰撞声中睁开了双眼。

“醒了?”一个随意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一身白衣的青年从摊开的书中抬起了眼。裘克循声望去,脑中一时间竟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是一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薄厚始终的唇始终保持着微弯的弧度,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小润泽的樱色。狭长的眼形似乎总是轻轻眯起,深潭似的瞳孔像是最深沉的血腥气凝聚而来,无端给人一种危险却潋滟的妖异感。

但这并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银色的半长发同水一样披在他的肩头,光在一片淡然的幽寂中跳跃着辗转蜿蜒。灿烂的星辰随他每一个转头的动作从发梢悄然滴落,竟叫人一时分不清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灵。

——那天他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头银发——
他是那个医生!
那个、害他失去右腿的、罪魁祸首之一。

理智在认出那个混蛋的下一秒就被击的粉碎。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复仇。把刀子捅进眼前之人的身体,看着他在地面上痛苦的抽搐扭曲,品尝他喉管中奔腾的温热液体。

起身的时候一阵撕裂的痛楚从胸口传遍四肢,疼的他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咬紧牙关他抄起旁边台上挂着的手术刀,跌跌撞撞的朝医生冲了过去。那青年却没什么惊慌的表现,依旧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只是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直到裘克将刃尖压上了他的颈侧,他才转了转眼珠,语气温凉的开口了。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啊。请把我的刀放下,这是不明智的。”

即使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的语调依然是不急不缓、温和有礼的,似乎正被尖锐的刀具指着脆弱动脉的人不是他一样。裘克甚至能感觉到掌下叮咚叮咚的血流声,平稳无波的如同它的主人此时的心境。离得近了,他才闻到浓郁的玫瑰冷香从怀中之人身上漫散出来,空气中血液的铁锈味和馥郁香气厮杀碰撞在一起,恍然间混合出奇异的华丽错觉。

“还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无可否认,这是一句非常失礼的话。但是他那种从始至终未曾变化的优雅从容的气度,竟然意外的浇熄了裘克心中所有的怒气。他垂下手中紧握的刀之后退开一步,仿佛不这样做才是失礼的。

“谢谢。”医生拍了拍一尘不染的领口,漫不经心的抚平了衣袖上的细微褶皱。他平静而浅淡的目光投向了裘克胸前的绷带,本来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因为方才一番激烈的动作再度撕裂开来。猩红的血液像花一样在白色的底衬上盛开,愈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蹙起了眉,走过去示意人重新躺回床上,轻柔的口吻带着一丝玩味笑意。

“你看看你,什么都没做好,还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裘克想要反驳他,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只能呆呆的注视着那个人像梦一样温柔的银发。一只形状优美的手伸出食指点在他的胸前,慢悠悠的绕了一圈又向下抚去,最后敲了敲裘克膝下连接的金属支架。

“啊,没错,我看出来了。很成功,是不是?”

医生轻轻抚摸着他右腿上冰冷的义肢,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看到裘克又一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温和平缓的口吻顿了顿,隐约透出了丝丝缕缕不耐的冷意。

“我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红色短发的青年愣了愣,压下心中不断沸腾的烦躁,终于安静的垂下了眼。他张了张口,因许久不曾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我明白了。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欠你的。暂时——我不杀你。”

“乖孩子。”
医生勾了勾唇角。裘克说不好那是不是一个表示嘲讽的笑。他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递给裘克,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给他倒出两粒在手上。看到他有些迷茫的表情,医生用一种愉悦的语气解释。
“助眠的药。明天给你换绷带,现在你还需要休息一下。”

盯着小小的药片看了一会儿,裘克想了想还是合着水吞了下去。然后医生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呛到。
“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

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不不不等等我能拒绝吗?
啊如果这是毒药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也不一定……

药力发作的很快,不过几十秒的功夫他已经感觉到困意一阵阵上涌。脑中的胡思乱想和杂乱光影渐渐归于平静的虚无,身体各处作痛的伤口似乎也不再是困扰,于是他顺从的阖眼,滑入纯黑无梦的睡眠——
“……谢谢。”

他在昏睡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因距离而显得渺茫,优美纯正的英式英语从仿佛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一阵风,又像钢琴上、一个咏叹的音符。
“How 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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