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X非黑即白

『你不再是我的束缚,我的枷锁。』
非常开心的跳了蓝a坑。裘克我吹爆啊啊啊啊!

【杰裘】从一而终(2)

*私设的背景里裘克是幼年流落到伦敦的美国孩子,在当地孤儿院长大。杰克是英国贵族的小少爷,后来家境没落成为医生。
*第一次写互怼组有点找不到感觉。裘克性格简直卡死我。
*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以上。能接受请↓





如果你在伦敦东区的那些街巷附近问起杰克医生,会有很多人乐意告诉你他是个怎样的绅士、心善的人。他每年都会给因为手术没有成功而去世的病人带来祭品,安慰和陪伴他们的亲人。请他看病是价格最低的,低到甚至有些不符合医生“上等人”的身份。他乐于陪每一个孩子玩闹,也懂得讨每一个女性的欢心。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从不曾怀抱着善意去做这些事。

杰克选择当医生并不是为了救死扶伤的帮助别人或者出于什么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怀,他只是迫切的需要痛苦。因此他知道自己不曾对周围的人抱有一丝善念与关怀,亦不曾对任何病人感同身受。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足以满足他扭曲欲望的、合适的工作。

他接手过很多病人,尽管他才刚过二十五岁。他的手术刀剖开过很多人的肌肤,腠理,筋骨,但他并不满足。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千篇一律的感谢和崇敬,而是痛苦的嘶吼与深沉的绝望。

有什么比人类的恶更美好?他呼吸痛苦如空气,啜饮绝望如甘醴。

昔日的贵族虽然没落,但还是为他留下了一大笔可观的财富。用这些钱,他在远离曾经居住之处的地方建起了一所小诊所。尽管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系统的学过医,小时候玩闹似的解剖竟然也为他后来考取医生资格证做出了想象不到的贡献。

这确实是一家很小的诊所。一眼望得到头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其他地方都被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占的满满当当。单从摆设来看,主人似乎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这是个颇有品味的人。玻璃瓶里每日一换的玫瑰,木桌上干净整洁的格子桌布。桌角上随意的扔着一份报纸,黑白影印的版面清楚的写着“报社又收到不明脏器,杀人狂还在活动”这样的字眼。旁边一张柔软的扶手椅里,银发的年轻人阖着眼帘睡的安稳,一副平光眼镜堪堪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差一点就要滑下来了。

适时,诊所门口的铃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浅憩的医生。他眨了眨眼试图驱散一些午休后的困顿,起身走过去拉开门,迎接他新的客人,或者是患者。

被送来的是个看起来跟他年龄相仿的青年。火焰一样的红发会在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视网膜上烙下深刻的印记。纸一样苍白的皮肤上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血痕,这幅画面看在杰克眼中却带着点凄美的感觉。而他的腿——杰克一眼就看出,这样的扭曲程度,十有八九是里面的骨头已经碎的差不多了。

边用酒精给手消毒边娴熟的指挥着将人抬起来平放在一张病床上,他用银镊子一一挑出扎进肉里的木刺,动作轻盈灵巧的像是一场叹为观止的艺术盛宴。手术刀精准的切开破碎不堪的肌肤,裸/露的肌腱在白炽灯下泛着廉价牛肉一样的粉色。

“全身不同程度摔伤,局部有骨裂症状。但是最严重的是这里。”

“右腿三处骨折,足底内侧神经断裂,无修复可能。胫骨后肌等多处肌肉均有严重程度不等的拉伤,接驳难度较大。”

裘克从昏迷中短暂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耳边叮叮当当的金属器械碰撞声,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疼痛,连一根小指都无法挪动分毫。眼珠勉强转到了眼眶的边缘,这才隐隐约约的看到除却白色以外的光景。

这是怎么了?由竹枝垒起的高台,灯光下红发的哭泣小丑在盘绕的钢丝上灵活的跳跃翻转,做出一个个令人捧腹的动作。一根纤细的竹节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从高空落下的失重感,绝望摆动的四肢,像花一样盛放了整个舞台的鲜血——记忆到了这里就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烁几次终于陷入黑暗。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已经全无印象,他现在在哪儿?又是什么样的状态?

“即使真的能恢复,以后也不可能再走路了。所以我的建议是,截肢。”

不,等等!他们在说什么?成串字符一帧一帧在脑中回放几遍他才模糊的将之翻译为可理解的含义。但这并没有令他感觉更好——恰恰相反,刺骨的冷意甚至盖过了疼痛将他从头淹没。截肢?说的是……我么?开什么玩笑!

“这样啊…那就麻烦您了。有了义肢的话,他也许还可以继续上台表演。”

裘克没有听到医生的答复,他只是竭力想要挣扎,从这里逃开,逃得越远越好。但就是这点无力的挣扎都被遏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他不断扭动的身体,又不紧不慢的将病床两侧的束缚带一一扣好。他发誓那个时候自己听到了医生用含笑的语气轻声对他说道、

疼痛只是一瞬间的折磨,亲爱的。比滑入梦乡还要快,还要轻松…相信我,你会迷恋上那种感觉的。

银亮的手术刀面倒映着他惊惧的表情,没有一丝停顿毫不犹豫的没入了膝盖。

“啊啊啊啊——!!”

混乱,恶心。这就是裘克此时的状态。无数扭曲的线条在他眼前狂乱的舞蹈,大量失血让他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梦魇般可怖的尖笑在耳边张狂的回响着,冰一样的药液随鲜血流转周身浸透骨髓。从膝盖处传来的极致痛苦已经转化为持续不断的麻木,连带小腿的感知一并消失不见。口中无意义的破碎呢喃渐渐低落下去,他挣扎着挑起半边紧锁的眼帘,露出一线因疼痛而显得空洞的暗色瞳孔。

不甘心。我要看清楚这一切。我要看清楚是谁…

耀若流银的半长发像水一样从那人肩头滑落,拂过他的瞳孔表面激起层层绯色涟漪。干涸的唇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力翕张,医生低下头去细细倾听他细若蚊蝇的言语。

“恨……你们……我……恨你……”

年轻的医生直起身,他低下头看着再也撑不住陷入昏迷的红发青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配上他精致优雅的五官,有种令人神迷目眩的气质。
“恨吗?”

他玩味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语气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俯下身,轻吻裘克沾染了血污的额头。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杰克。”
“有能力的话,就回来找我复仇吧。”

术后,杰克从简短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来自一个马戏团,被送来的孩子是马戏团里的哭泣小丑。表演的时候可能是架子没有搭稳,结果正在上面走钢丝的青年就摔了下来。所幸生命无恙。

话毕,那人又道。

等裘克醒过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裘克?

啊,就是这孩子的名字。

杰克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似乎记忆里也有一个人,拥有这样一头漂亮的红发。
……是他?
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那只凶狠的狼崽。

他忽然笑了。
原来你的名字叫裘克。Joker在扑克牌里可不仅是小丑啊——
它也是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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